我一直关注韩莉的画,总体上看来,她主要承袭陈淳、徐渭、八大、吴昌硕、齐白石一路的大写意风格,以笔墨意趣为根本,但更强调通过笔墨与位置经营,表现出饱满的情感内涵。经过不断的探索,她逐渐寻找到了牡丹、荷花、鹅、鸭等一系列代表性的题材,从而很好的承载了她从女性主义的视角所特有的体悟与精神。
从早期的水墨牡丹起始,在《雅度淡怀》、《清骨淡妆》、《浓妆淡抹》、《慈月渺天末》等一系列代表作品里,她的笔墨运用极为大胆奔放、不拘常理,水的运用极尽其妙,加之对胶墨技法的使用,画面常常出现氤氲迷离的视觉效果。(值得一提的是,她是较早使用胶墨技法的人之一,也是很少能够把胶、水、墨的调和程度与画面效果掌握的很好的人之一。)虽然这时的作品对“形”还有一定的依赖,但她不忘适时适度的提炼和夸张语言,使画面增强了视觉的冲击力。她这时期作品的主要风格特点体现在:空灵淡雅,而不失磅礴的气势,
到后来的残荷系列和鹅系列,人们对她画面所表现出的情感张力的关注更多的超出了对她画面技法的惊叹,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笔墨及技法运用的逐渐成熟,使她开始趋向于对情感本身的深层次诉求。如这时期的代表作品《孤独的行走》,曾引来无数共鸣者的评议。一只踽踽独行的白鹅,引颈远望,孤独与清绝之气泛然,但却极有尊严。白鹅被拟人化,被赋予人性的精神和意义,具有极强的叙事性色彩。
她的近期作品,明显少了一些梦幻般的期盼,而是在生活的积淀中打捞出了一些鲜活的生气,滋生出的是恬淡、豁达和超然。这大概与她的逐渐年长有关,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于是开始有了追求平静的姿态,带着朴素之心,超离表象的热闹繁华,想要看到更为接近灵魂的东西。
在画面处理上,韩莉在试图摆脱对于“胶墨技法”的依赖,以及对具体“形”的突破,进而纯粹以笔墨为载体,进行大胆的尝试,因此,画面更趋于丰富和精致,
由此不难看出,从突出技法,到把握情感,再到对笔墨意识的回归,这应该是韩莉自身艺术探索的主线。而从跟她的不断交流中,也确实证明了我判断的正确。她看到了中国写意花鸟画所面临的困境,并且极其敏锐的预见了重构与创新写意精神的某种必要性和紧迫性。中国画写意精神的严重缺失是中国美术在不断的行进与反思中所面临的群体性问题,然而能够看到韩莉在这方面所进行的探索与付出,还有她已经取得的不错的进展和成绩,实之幸事。也足以见证她的责任和抱负。
(《中国艺术市场》杂志,2006年第三期。注:2010年在原内容上有所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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